第三十章|就是一个自食其果(第3/4 页)
景色迷蒙,却总教
人觉得清楚真实,梦中的人不需开口,就好像已经畅所欲言。
他并不糊涂,他知道,自己在做梦。
而眼前的这个危应离,一定……一定是自己梦中的弟弟吧?
“危应离?”他小心翼翼地走近,缓缓伸出手,“把这个镜子……给哥哥吧。”
危应离并没有动,但有风撩着他鸦青的发,吹着那唯一光亮的火苗。
他又试探一声:“危应离?”
危应离终于抬起头来,他却一瞬间愣住,心中剧痛难忍。
危应离神色恍惚,本该如乌黑曜石般的瞳孔,此刻却好似被挖出的空洞一般,只是漆黑,那么死寂。
这一刻他只从危应离身上看出四个字来:
——万念俱灰。
他猛地拧眉,一把握住右腕,只因腕间绞痛,好似手腕要被削断一般。
他疼得冷汗直冒,泪涌而出,危应离挑眸看他,见他腕上红绳收紧,勒出汩汩鲜血,便失神地说:“哥哥要我系绳结,又是为了什么?”
这话并非问他的,危应离说完便低头看了阴阳镜,通过镜面散出的明光,也能知晓镜中显现的东西正不断变化。
“心结?”危应离的声音已经不似个有血有肉的人了,“我哪敢有心结,我怎么配呢?”
危应离将红烛一歪,一点火星从火苗上散出,落在苏孟辞腕间,一下将那红绳燃成了灰烬。
而苏孟辞腕间仍旧血流不止,他疼得跌跪下来,捂着手腕,满指血污,脸色苍白。
“哥哥……不对,你甚至不算我的哥哥了。”危应离望向他,眼眸寂寥灰暗,“你说,我究竟算什么?”
危应离说着站起来,迈了一步,在他身前跨跪,低头将他手臂左右握住。
“我是孤魂,还是笑话?”
“你听哥哥解释……”他颤抖着看向危应离,却突然觉得痛楚更盛,两臂湿凉,好像渗了血。
危应离身后的床榻也渐渐消失,床上的阴阳镜跌落下来,坠落的途中镜面翻转向他,他看到镜中有个艰难浮现又急速褪去的金字:
逃。
梦中的一切都太荒唐,比如事事顺从无所不言的他,梦里的误会无法在梦里解释,那些复杂的事更难以在梦里说清。
他要醒。
按理这是他的梦,理应他说了算,可周遭虚幻尽数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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